第三章 你想要死吗
那个老外挠了挠红彤彤的头发说道。
罗曾铭对此丝毫没有办法，现在的他对于女儿越来越感到不明白。
“就拿我来说，阳间的灵气要远比阴间充足，可惜这里太多阳气，缺乏阴气，不过我懂修炼之道，所以拥有的魂精魄灵比普通的鬼多上千倍。
“鬼并非不会死，鬼死就是魂魄彻底散了，就算想要投胎都做不到，不过一般来说，除了进不了阴间的孤魂野鬼，会有魂魄飞散的可能，那些进了阴间的鬼，整天吸收阴气，自然而然会生出魂精魄灵来。
以前的那些塞得满满的长、短裙子，镶满漂亮钩针花边的衣服、印花的Ｔ恤，都被那个恶灵扔到地下室里面去了。
“呸，这两个东西没有一点良心，我这里还没死呢，他们就已经不承认我的遗嘱了，大哥，多出来的钱你就拿着，实在过意不去，你就帮我捐给慈善基金会，也算帮我积一点阴德。”那个老人说道。
几天之后，更加令他弄不明白的事情发生了。
“跑车比一般的车有劲，玩过跑车之后，我不觉得还会喜欢其他种类的车。”张焕说道。
“这好像太多了一些吧？”罗莉问道。
“慢慢慢，这位大哥，您告诉我，到阎罗王或者判官大人那里去意思意思，这条门路是否走得通？”那个老头立刻急了，抢着问道。
“莉莉，你穿得太少了一些，难道不怕生病吗？”
罗莉不以为然地说道。
言末原本还打算继续坚持，这如果是在一个星期之前，或许还能够成功，只可惜随着他的底牌一张接着一张被小女孩摸透，再想要用以前的那一套，几乎没有可能奏效。
这下子言末哑口无言了。
罗太太捅了捅丈夫的后背。
原本他以为只有那些女人最喜欢这些话题，在他的老家，身边的人同样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但是喜欢谈论花边绯闻的几乎全都是那些女人，男人们顶多热闹一阵，说两句刺骨的下流话就结束了，话题更多会围绕着国民经济、国外事件这一类“大方向”上。但是在这里，令言末感到难以理解的是，男人简直和女人一样八卦。
正当言末打算答应下来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远处仿佛有人在发出微弱的呼喊。或许对于其他的精神呼唤不太熟悉，但是那种呼喊，言末绝对不会弄错，那是有人希望死去，希望能够离开这个人世的呼喊！
“你打算干什么？难道你对我产生了感情，所以不想让我离开你？如果你这样在乎我，你明说好了，我又不是不考虑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言末自作多情地说道。
罗莉稍微翻了翻，随便找了一件上衣，又配了一条裤子，推着滑板车，罗莉跟随着父母走出了门外。
“这样一来对方恐怕得换一辆新车，而我或许只需要稍微修理一下，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正当他感到犹豫不决的时候，罗莉已经当先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便是那位老人家。
“好吧，我发誓，或者你说，怎么样才可以得到你的信任？”罗莉问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偏偏就是这个令人感到难以理解。”
在罗莉想来，她令父母丢尽了脸面，至少在两、三年里面，她们家应该会是郊游聚会的稀客，为什么现在父亲变得如此积极？
“就是说，怎么当爸爸的，这父女俩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没有意思，这充其量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就算解气又能够怎么样？算了。”罗莉说道。
“对于我们鬼来说，真正有用的是魂精魄灵。
“所以这些因素加起来，让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老头一旦死去，十有八九，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留下了多少遗产，我原本最担心的是你不能够派上用场，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罗莉说道。
言末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毫无疑问应该给这个小女孩足够的教训。
张焕的嘴里发出兴奋的惊呼，他实在是太喜欢这辆车了。
以往的他们也曾经在亲友的聚会、往日的闲聊之中，谈论那些明星的绯闻和政客的丑闻，而此刻被谈论的对象变成了他们的女儿，这种心情就变得完全两样了。
罗莉问道，她的语调显得那样轻松，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一胖一瘦两个男子，正和一个也戴眼镜的中年人大声争吵着，在一旁还有两个女人，也在那里用刺耳的声音掺合著。
言末原本打算劝告，在那边的时候，他是个违法事情绝对不干的好公民，但是转念间他又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刺|激，只要别玩得太过火，或许会相当不错。
“那么让我死了之后，可以早点投胎，投胎能够投到一个富贵之家，这能不能做到？”那个老人退而求其次道。
“你有机会离开我的身体了。”罗莉说道。
罗曾铭一边将野营用品装上车，一边问道。
突然间，他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想要去招惹罗莉。
“是那个老头的儿子和媳妇？”言末问道。
身后传来嘲讽的声音。
“担心什么？我的口袋里面装着小摄影机呢，我不但要遗产，他们敢碰我一下，我甚至还要赔偿。”罗莉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马上到那个老头那里去，什么都别管，只要专心控制住那个老头就一切平安。”这一次言末终于甘拜下风了，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永远都是一个被人压榨的雇工，以前是被大哥、大嫂压榨，而现在则是被这个罗莉压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心不够黑，脸皮不够厚。
“大家坐好了吗？我可要启动了，这辆车启动的时候特别有劲。”
“莉莉——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匆匆忙忙离开那里？你在害怕什么？那个老人的鬼魂吗？”微微感到有些气喘吁吁的那位父亲，焦急地问道，此刻他也有些后悔，医院这种地方没事可以少来就应该尽量少来。
其他的时间，则被用来研究那些从图书馆复印下来的稀奇古怪的功法，那是从五种较为有名的古老瑜珈，和七种现存藏密，以及十几种道教气功里面节选出来的东西。
“真正令人感到担忧的是多重人格障碍，不过此刻令我感兴趣的并非是这件事情，我感兴趣的，是你的女儿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远远超出了她的年龄范围之外。
“我看你还是试试能不能附着在他的身上为好。”罗莉说道。
上车之前，罗曾铭习惯性地取了两瓶矿泉水，最近这段时间，他常常会感到喉咙干涩，特别是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待在一起的时候。
罗莉淡然地说道。
她猜想那个家教，也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把原本准备的补习课程，变成了专门的口语强化训练。
“好，这样就好，看不出，你挺会骗人的嘛！
“拜托，别忘了我才十二岁，年龄就是最好的防护，即便违法，顶多就是进感化院。更何况我并没有打算用窃听来的东西对付那个女人，只是为了掌握一些情报而已。”罗莉说道。
这个小女孩实在太厉害，厉害得足以和小鬼当家里面那个配成一对，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可以轻而易举闹翻天的角色。
“我？”言末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应该称呼自己什么为好。
“莉莉——这车和上一次你坐过的那辆比怎么样啊？够劲、够拉风吧！这辆车拥有一个非常威风的名字，那就是——牛、魔、王。”
张焕起劲地说道，他同时踩住了刹车和油门，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他猛地松开了刹车。
有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
“一百六十万，双涡轮引擎，二九九七ＣＣ，等到上了高速公路，你再试试那个感觉。”张焕说道。
“不过精神成熟，并不意味着思维成熟，人的思维方式的渐渐成熟，需要通过相对漫长的学习和训练才能够做到。
突然间，罗莉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我干嘛给保险公司省钱！应该用保险费再买一辆新的。”
“来一瓶吗？”罗曾铭朝着老朋友举了举手里的矿泉水问道。
张焕说道，他的眉眼之间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罗莉转头一看，父母正满脸疑惑地跟在身后。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孤岛，谁不在背后以看人笑话、谈论别人的绯闻为乐？
迅速地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下，那段录影被编上了一个新的记号，标号是二十五，这无疑证明，之前已经有二十四段内容被他慎重标记了出来。
“可以，你还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如果一切都放心的话，我们该走了，魂精魄灵只有等到你死了之后，才能够用上，我先给你我的那部分，至少可魂魄变得凝。”
“呜呜呜，你这样讨厌我吗？”言末悲伤地说道。
“你快进去，别让女儿出了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各种资讯越来越容易取得，精神成熟的年龄也越来越往前推移。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已了解了你女儿的情况，很显然她甚至比同龄人更加早熟。
罗曾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从女儿的吩咐，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敲响了最近一户人家的大门。在情理之中的是他遭到了拒绝，罗曾铭转过身来朝着女儿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绝望的看到女儿正伸出手指，指着另外一户人家。罗曾铭找到第四户人家，才有一个老人愿意站出来帮忙，有一个带头的，原本在一旁看热闹却执意不肯帮忙的那些人，也围拢了过来。所有人都站立在那座别墅门前。
正如小女孩预料的那样，言末彻底动摇了，他在良心和利益之间摇摆不定，不过几秒钟之后，天平便朝着利益这一边倒下了，毕竟另一头实在太轻了一些。
“不，你是在骗我，你肯定在骗我，如果你以为我会把你当作是一个小孩而相信你，那你就错了。”言末固执地说道。
罗曾铭原本想都不想，就要拒绝这件事情，他甚至感到非常奇怪，妻子怎么会连这样的事情也决定不了，但是当他听到接下来的话，罗曾铭一时之间完全惊呆了，他绝对想像不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情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那个老人重新修改了遗嘱，他将所有的财产，全都赠给了自己的女儿，那笔数字更是令罗曾铭喜出望外。
罗莉无从得知，这到底是因为那些功法终于运转成功了，还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缺少睡眠的状态。
罗莉之所以无法外出，按照罗莉母亲的说法，是因为万一父女俩一起发生事故，作为母亲和太太的她会加倍担心。
“按照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仅仅发生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面，这只有两种可能能够解释：
最头痛的是，虽然她强行夺回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权，仿佛惯性在起作用一般，一切情况仍旧显得如此糟糕。
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自从开始练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能够用来休息和娱乐的时间，被压缩到几乎没有。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快死了？而且……而且破门而入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罗曾铭嘴里说道，但是在心里，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女儿神秘莫测起来。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老爸去世的场面，只不过那一次吵架的是他大哥、大嫂和大伯一家，几乎同样令人寒心的场面，病床上躺着弥留的老爸，但是其他人却在一旁大声吵嚷喝骂着。
“明白、明白，大哥您干的这事情，这里多的是。以前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也常找掮客换美金，这行的规矩我自然明白，您说什么折扣就什么折扣。”
旁边正在开车的张焕，转过头来说道。
“好吧，这一次如果没有成功的话，为了避免下一次发生同样的意外，回去之后你就设计一套破门的工具。”罗莉冷冰冰地说道。她的话将言末弄得一愣一愣的。
眼前猛地一亮，言末看到的是那个老人躺在床上的尸体，旁边的案头放着的心电图和脑波仪，全都只剩下一条较为平整的直线。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不过对于言末来说，他所感觉到的却是一阵强烈的精神躁动，这股精神躁动仿佛突如其来的飓风，几乎将他彻底撕碎。
言末终于听不下去了。
“如果是因为失恋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想要自杀，门口绝对不会看上去几天没有人进出的模样。
“妈妈，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穿内裤，你不会介意吧？”
有那么多人，破门就成为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门刚刚被破开，一股臭气就迎面而来。罗曾铭使劲捏着鼻子，面对那黑漆漆的门口，他感到发怵。
“你也感觉到了？”言末问道。
这位年轻的妈妈问道。
从那个恶灵得到的记忆，以及这段时间飞速增加的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知识，令她每每用看傻瓜的眼神盯着那个家教。
“给我也来一瓶吧，我也有些口渴。”
她不得不投降，将身体的控制权力彻底交给那个恶灵，而她自己则是尽可能躲到意识深处。
言末彻底愣住了，他呆滞了很久，这才问道：“你不会在让我破门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吧？难道你原本就冲着那个老头的钱来的？”
“还能够怎么办，继续骗他，那个律师不是已经说了吗，老头为了支撑到现在，已经打了两针强心剂，能活过来才见鬼了呢，你既然已经骗过他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过不了这一点点时间吗？”
“我哪里有资格见得着那样的大人物，要不然我早就发达了，你以为就像书里、电视上看到的那样，每个鬼魂都得请阎罗亲自过堂？你以为和-图-书你是什么人？
罗曾铭甚至感到有些后悔，或许这并非是一个好主意，那位教授无疑是一位心理学权威，但是他对于这里，对于这块土地上的人的习惯，显然没有丝毫了解。
罗曾铭自然得恭维两句，他非常清楚老朋友的性格。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怎么睡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困倦的感觉要比以往减轻了许多。
和父亲完全不同，罗莉自顾自地踩着滑板车，在人群里面滑过，时而也和以往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那些在背后议论她的话，原原本本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面，如果在以往，这一切毫无疑问会令她感到无比忧伤，但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异常坦然。
“一般来说，双重或者多重人格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相当严重的事情，很多人或许包括你和我，都有可能隐藏着几种不同的人格。
“唯一需要警惕的是，你的女儿此刻沉溺于瑜珈和其他一些奇怪的修炼之中。这和多重人格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据我所知，这些修炼有的时候存在着相当巨大的危险性，我本人是绝对不赞成进行这种修炼的。
那倒并不是因为家里没有车，家里原本就有两辆车，另外一辆是后备车，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母亲在驾驶，不过现在却不得不被父亲所占用。
知道了真正的差距，言末也不想多啰嗦什么，他从罗莉的意识之中飞了出来，附在了那个老人的身上。
“是啊，这样的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我只看了那个门口一眼，就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去取摄影机？
他立刻想起了人死的那一瞬间散发出的黯淡白光来，难道那道白光里面，就包含着灵魂之中的大部分能量？事实上，一直以来他就感到相当奇怪，为什么他明明感觉到自己要比罗莉这个小女孩强大，却无法抢占到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要那个小女孩愿意，随时都可以将自己驱赶到意识深处。
“你是谁？”
“我的车已经修好了，我们先一起去取车，然后再去聚会。”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在你女儿的意识中，确实有不同的人格存在，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不同的人格存在。
“你全都听到了，难道不感到在意吗？”
“那你马上从我的身上离开，如果真的不想干的话，我没有道理管你吃住，不是吗？”罗莉针锋相对地说道。
“对了，你既然对于改装气枪那样在行，电子类的产品是否也能够上手？比如窃听之类的道具。”罗莉问道。
门沿前边的踏脚毯子上，沾着不少灰尘落叶，显然有几天没有人进出这里了。“好机会，撞开它。”罗莉说道。
除此之外，他还打定了主意，从今往后，绝对不用自己的车去接罗曾铭的宝贝女儿，每一次让这个小丫头上车，都令他的自尊心受到沉重的伤害，更可怜的是，还令他对于心爱的车彻底丧失信心。
言末被问得呆了一呆，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回答道：“很抱歉，这样的心愿超过了我能够受理的范围，或许只有判官和阎罗王一级的大人物，才可以考虑你的心愿。”
“莉莉——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唔欧——”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言末努力朝着四下搜寻着，他渴望着能够找到罗莉的气息，但是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几股淡淡的怒气。
“私闯民宅，听说在你们这里是一条大罪。”言末连忙说道：“或许你应该先联系员警叔叔，告诉他们，这里面有人想要自杀，然后让他们破开房门。”
张焕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成交。”
听完这一切，言末都快要昏倒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所有小孩都像这个小丫头一样，那实在太可怕了。此刻的他绝对相信，小女孩如果想要卖掉他的话，十有八九他还会在一旁帮着数钱！
洗脸刷牙后，罗莉在壁橱里面翻找起来。
“要不然我帮你还给你的儿子们，这原本就是他们应该得的。”言末说道，他多多少少有点想要息事宁人的意思。
“白痴，我去拿摄影机！这一来是给自己作证，毕竟万一破门之后掉了什么东西，很有可能会怪在我们身上，背上造成财产损失的罪名，我倒是不怕，就是不能背上贼名。
“爸——你来得正好，帮我打破那扇门，里面有一个人快要死了。”罗莉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人都死了，我的财产留下来，还不是便宜几个不肖子？我不在乎折扣多少。”老头毫不在乎地说道。
“其他的门路我们就没有了，除非到了那边你自己去找一条门路，这一次来我原本就要告诉你两件事情。
言末说话音刚落，传来了那个老头轻松的叹息声，他好像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突然间，原本漆黑的意识空间，升腾起白色的光芒，身处其间，言末感到这些光芒是如此明亮，他意识到那个老人马上就要死了。就在那一瞬之间，无数过往的记忆，在言末的眼前滑过，那其中没有一个是他的记忆。老人的经历堪称精采，他的记忆完全可以看作是一部白手起家、开创事业的历史，特别是其中的前半段，言末感到是如此熟悉和亲切。在他的老家可州，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虽然不发达，虽然不富有，但是每一个人都拼命地工作着，为的就是能够变得富有的梦想。
说完这一切，言末一刻都不打算停留，便钻了出去。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罗莉开始渐渐学起那个恶灵最为擅长的做法，那就是把烦恼全都扔在一边。
“闭嘴——你这个唐僧，回答员警的询问非常麻烦，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闯进去，完全可以说是紧急救护，我记得法律上有这么一条，我们不会有事，反而会得到嘉奖。”罗莉连忙说道。
那一整片全都是别墅，能够住在这里的人自然不会简单。
除了他之外，套房里面还有那位郭医生，以及一个红头发、灰绿色眼睛、深凹的大鼻子外国人。
“你倒是宽宏大量，居然这样也不动气。”言末说道。
“让他们去说好了，我想通了，别人怎么说，关我什么事。”
“是吗？或许有些道理吧，不过我总觉得车子坚固一些更加安全，等到我长大了一定会去买一辆结实一些的欧美车。
“不得不佩服你，真懂得享受。”
“你应该看得出，你的女儿对于那些仿真枪械的改装，非常熟练，而且毫无疑问她在一边思索一边改进。
罗曾铭连忙解释道，现在他对于这个宝贝女儿，简直可以说是提心吊胆。
警车、救护车的到来，再加上一群闻风而动、如同苍蝇一般的记者，使得原本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的郊游聚会匆匆散去。罗曾铭早早就拉着女儿离开了那里，他最为担心的是被员警带到警察局里面进行笔录，值得庆幸的是，员警们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情看作是一件案子，除了封锁了现场，并且看管财物之外，只是询问了进入房间三个人的身分，便了事了。罗曾铭一直想要询问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特别是询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房子里面有一个垂死的老人。但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他的女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第一条刚才说过了，你既然不愿意也罢，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阳间的钱财还是有办法带一部分进阴间的，只不过折扣率挺大。”
罗曾铭此刻正忧心忡忡地，坐在一家大酒店的ＶＩＰ套房里面。
罗莉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否有用，更不知道最终会不会走火入魔——这无疑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情。
“这个……”老头沉吟着：“美国和西欧也并非个个都是富翁啊，要是投胎在贫民窟里面，还不如现在好呢。难道大哥你就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
除了那变得越来越短的学习时间之外，罗莉大部分时间是退到意识深处，将控制权交给那个恶灵。
不过罗莉自己最清楚，母亲真正担心的是，有自己坐在身旁，会给开车的人带来很大的压力。
而且夺回身体控制权的她，对于这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感觉得更为清晰，正因为如此，她也就更加的痛苦。
或许是哪个神仙听到了他的悔意，言末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正穿过草地，朝着停车场跑去。
“现在我该怎么办？”言末问道：“那个家伙肯定是想在临死之前，得到那所谓的魂精魄灵，我怎么给他？”
更令她感到忧心忡忡的是，那个恶灵开始计划以冥想和内视来替代睡眠。
中午他正要去吃午餐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电话，电话是他太太打来的，说是有几个员警来到家里，那天被他们所救的老人就快要死了，临死之前希望能够见他的女儿一面。
“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一个鬼魂，我只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未曾了结的心愿？”言末说道。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啊，认识的朋友告诉我，他刚巧进了一部，所以我就买下来试试手了。”
“这种事情非常简单，你去附近找几个邻居前来作证，顺便让他们帮忙，如果能够找到社区保全就更加好了。”罗莉说道，不知不觉中她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是嘛，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还没有女儿胆子大。”
“大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在乎什么折扣，不过大哥您是否能够告诉我，那边多少钱才算是有钱，一般来说走门路又需要花多少钱？”老头问道。
以前总是要忙上半天的梳妆打扮，现在只需要一刻钟就完成，毕竟适合挑选的衣服就只有那么几件。
仅仅持续了两天时间，罗莉就放弃了坚持。
无可奈何之下，言末只好摒弃所有的杂念，把所有的意识全都集中起来。虽然练了这么一段时间各种各样的功法，言末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窍门，那些功法每一个看上去都玄之又玄，毫无疑问，从这些功法能够获得的成就之中，理想化和自我陶醉的成分占据绝大部分。
“好吧，既然你这样爽快，我也就不废话了，阳间和阴间的钱从来就没有什么官方牌价，通兑的比例一向是双方自己谈妥，在此之前我做过几笔生意，全都是一万换一。”言末咬了咬牙齿说道。
“布卢克教授，您是否能够告诉我，应该如何做才算正确？”罗曾铭满怀焦虑地说道。
那位教授最后说道。
那个外国人看上去五十出头，像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物，此刻他的手里正捏着遥控器，不停地一遍又一遍的重播着一段令他感兴趣的录影片段。
正如小女孩猜想的那样，言末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被那足够的报偿一下子压熄了。“足够的报偿？所有的遗产全都由我来支配，你做得到吗？”言末问道。
“这个……”
“张叔叔，你没事吧，开车要小心喔——我可不希望你和爸爸一样发生意外，别忘了，你开的可是一辆日本车，擅长充分变形，却不耐碰撞。”罗莉说道。
“我明白了，兄弟我绝对不会让大哥犯难的，就照大哥您说的比例兑换好了，反正死了之后，这些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享用不到，没必要便宜那些不肖子。”老头说道。
“一切全都结束了？”
突然间她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踩着滑板车朝着原来的方向而去。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那位张叔叔居然站在门口，远处停着一辆全新的跑车，已经不是那辆被自己贬低得一钱不值的Toyota Celica了，而是换了一辆Supra。
天气并不是很热，车里的空调又开得很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车上的那三个成年人感到一头热汗。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老外将遥控器放在了一旁，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用带有奇特口音的英语说道：“罗先生，你女儿的情况非常有意思，我得承认，在此之前，我还未曾见到过同样的范例。
“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证明这座房子的主人相当有钱，我猜想他不是儿女不孝顺，就是儿女在国外，有钱却落到这样的处境，只能说明他没有佣人，有钱不雇佣人，不是吝啬透顶就是脾气古怪，没有哪个佣人受得了。
危机感让言末再也顾不得这些，他立刻锁定了其中的一股怒气。
“我原本还在猜想，或许你不会来了呢，我甚至在猜测，人会骗人，你这个鬼也会骗人。”那个老人说道。
当他附着在第四个人身上的时候，他已然知道如何不触动意识主体，而窃取眼睛所看到的内容。言末原本只是想要搜寻罗莉的踪影，但是他立刻发现，通过眼睛，他可以轻易锁定远处的某人。这种意念转移是根本不用时间的，言末感到自己仿佛一道无形的光线，在人群之中窜来窜去，正当他玩得起劲的时候，他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要我帮你报仇吗？”言末问道，一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不过这几天里面，罗莉也并非没有事情好做，每天的家教辅导就占据了很大一块时间。
如果不能够转移到小丫头身上，自己就得被困在这具已然死亡的身体当中，言末想要试着控制身体，但是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他连获得外界的感知都做不到。
突然到心头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
他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小女孩已蹬踩着滑板车，朝着那里溜去。
“好吧，好吧，我投降，所有的一切全都归你所有。”
“从心理学上来说，无论是瑜珈还是其他各种修炼方式，都只不过是一种精神暗示，偏偏这种暗示的力量非常强大而且危险。
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嘴上说得起劲、却没有打算进去的围观者，罗曾铭只好硬着头皮朝着门口走去。看着眼前这个顶多还有一口气的活人，罗莉问道：“你是否打算附在他的身上？”
罗莉理所当然地说道。
“ＳＴＯＰ——别抱怨了，我保证这只是一个试验，我会让你再转移到我的身上，不就是一心想着我要死、我要死吗？很简单。”罗莉连忙说道。
“你还想要那笔遗产吗？”言末无精打采地问道。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早晨，罗莉早早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为什么你这样急于让我进行尝试？”言末终于感到其中另有蹊跷。
这一次言末倒是相当干脆。
说到这里，言末感到自己再也骗不下去了，他也顾不得那个老头连声呼唤，迅速锁定住罗莉的气息。转眼间从那个垂死的躯体里面出来，言末在那个小女孩的追问下，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这种感觉随着接下来的几次意念转移，变得越来越明显。
“这很公平啊，我花费的是脑子，而你花费的只是力气，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老板和雇工，你哪里看到过有雇工比老板还拿得多的事情？”
张焕离开的时候就像是逃跑一样，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罗曾铭会因为女儿的事情而变得神情恍惚，和这样一个鬼马精灵的小女孩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立刻一股强劲的朝后的力量，将每一个人都深深地压进了座椅之中。
“谁说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我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那样恶毒地攻击我，想必她便是那几个刻意散播流言蜚语的家伙之一。她曾经是我妈的情敌，老爸甩掉了她证明眼光不错，现在我没有计划，不过我会设法让她得到回报。
“傻瓜，白痴，眼前是最好的机会，可以用来试试，你是否能够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罗莉说道。
“你先试验我才告诉你。”罗莉不肯放松底限。
“爸——为什么不坐我们自己家的车？”罗莉在一旁问道。
呼唤声是从其中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岁的三层楼，带有一些北欧味道的砖木结构的屋子里所散发出来的。但是令言末感到烦恼的是，门和窗户全都紧紧地关闭着。
“好吧，不过报酬得换过来，我七成你三成，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干活，你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享其成。”言末说道。
或许俗话说女人比男人适应力强确实有道理，那位年轻美貌的罗太太最快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
罗莉连忙说道，她非常清楚此时此刻应该是放弃的时候，多年讨价还价的经验让她明白，谈判能够继续，讨价还价才有意义。当然，这同样也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利益，罗莉记得她那位在美国的姑姑曾经说过，如果谈判进入了僵局以至于无法从正面强行攻破的话，就换一个方向从后面试试。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虚弱的震颤，言末确信，这便是那个奄奄一息、生命摇摇欲坠的老人的意志。
“ＮＯ，ＮＯ，ＮＯ，这是不了解的人的一种偏见，事实上日本车非常安全，它们的设计是最高级的安全设计。
“而另外一种可能是，你的女儿对于机械拥有非常成熟的思维和理解，所以才能够那样快就上手。
不过完全说没有心得，又有些说不过去，至少言末感到自己对于心神的控制，远比以往要强得多。将意识集中起来，言末立刻感觉到，自己仿佛自然而然便能够建立起和那位老者微弱无比的意识间的联系。突然间，他被自己听到的一切所震惊，那个老者一直在不停呼唤着的并非是想死，而是救命！言末甚至不知道怎么做的，转瞬之间他便感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所在。
此刻他开始有些怀疑，这辆这么好的车，他还可以开多久，原本在他的计划中，至少要开上两年才换新车，现在计划恐怕要大大提前了。
“那好，既然是这样，我就辞职不干了，你另外再去找一个雇员来。”言末说道。
那个老头看上去非常好说话的样子，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好吧，好吧，一人一半，做人不能够太贪心，作鬼也不可以哦。”
言末又犯难了：“我去去就来，像我这样的小鬼魂，可没有权力擅自决定这样的事情，我得向我的上司请示一下。”说着，他就想脱身离开。
“我不想死，这是不是可以算是一个心愿？”那个老头问道。
“车不错，多少钱买的？”
她立刻猜到肯定是自己刚才匆匆忙忙的神情，引起了父亲的怀疑。
张焕连忙解释道，此刻的他，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专家，平心而论他自认为拥有这个资格，就连他自己都记不得到底驾驶过多少种汽车，更别说那些塞满了他房间的汽车杂志。
自从发生了那起事故以来，罗莉好几天没有出过门。
“我甚至可以说，用现有的理论，根本无法解释你女儿此刻的状况。
罗曾铭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什么也不要做，现在需要的是观察，至少从目前看来，你的女儿虽然存在明显的多重人格的迹象，不过并没有危及她的安全以及其他人的安全。
“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喜欢炫耀的吝啬鬼居然下血本了。”罗莉在一旁嘀咕着，当然她绝对不敢让父母听到这番话。
突然间，言末从罗莉的心底钻了出来，他的心头充满愤怒。
“你和我的秘书米蒂肯定会很谈得来，她也非常喜欢跑车。”罗曾铭说道。
另一个让她感到疑惑的事情便是，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提出全家参加郊游聚会，在罗莉的印象之中，这种郊游聚会除了几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在那里展现糟糕的、常常是焦糊各半的烧烤手艺，便是一群长舌妇在那里围拢闲聊。
“算了，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不希望很快再搬一次家。”言末连忙否决道。
罗莉当然也立刻知道了这个恶作剧式的念头。
“用不着。”后者拒绝道。
“在精神研究领域，我属于那种温和派，所以我认为在没有出现真正的危害之前，保持警惕但不要随意惊动以致令情况发生变化，才是较为正确的选择。
“怎么破门？像电视里面那样用脚踹吗？”罗莉问道。
再一次附上了那个老头的身，言末说道：“我问过上司了，我们和管投胎的虽然有些联系，不过你要的那些没有人敢作主，顶多可以做到给你选一个发达一些的地方放出去，比如美国或者欧洲。”
“万一转过去之后，转不回来怎么办？我不就要和这个老头一起死了？我知道你一直非常讨厌我，我同样也知道当初偷窥你的记忆，让你感到非常愤怒……”言末喋喋不休地说道。
罗莉的父亲又觉得喉咙干涩起来，他迅速地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这样做的后果，造成了她白天感到睡眠不足而异常困倦，晚上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再说，俗话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想要贿赂也得有贿赂的东西啊，你可别以为烧点锡箔纸钞，在那边就等于是钱，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这些东西对我们有什么用？”
说实在的，这令她感到相当无聊。
“既然是这样，我就走了，顺便设法给你再延一段寿命，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可以给你延多少时间，或许只有几天，或许几年也说不定。
“那好，我就和你明说了吧，我们就相当于阴间在人间的买办，所以在我们的手里，阴间的钱和阳世的钱全都有。”言末说道。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现在我根本就不信任你！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你这个冷酷而又狡猾的小妖精。”言末斩钉截铁地说道，刚才的事情令他感到无比愤怒，毕竟就在片刻之前，他差一点彻底消失，那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人自杀，不管你是否能够和他调换身体，现场拍摄自杀过程，肯定有电视台和报社抢着买这段录影。”罗莉解释道。言末听得差一点昏倒，他暗自感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言末开始感到有些后悔起来，他为了自己的莽撞和愚蠢而后悔。
“第一种可能便是，你的女儿早在一年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经对此感兴趣了；
“看样子有必要弄一双柯南式的鞋子。”言末摇了摇头叹道，他知道踹门的结果只会是自己飞出去。
毫无疑问，这确实将罗莉吓了一跳，她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这一切。”
不说那位张先生的感慨，此刻那对父母的心中，同样忐忑不安，他们担心着那些闲言碎语。
“在出意外的时候，日本车的车体会按照科学设计破裂变形，这样一来就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车里的人就得以保全性命。无论是欧洲还是美国，都没有这样的科学和彻底。”
拿来了摄影机，再一次回到那座别墅前面，那求死的呼声仍旧持续着。
“不同的人格出现在不同的场合，比如在家里和在工作之中，人们的表现会有所不同，更何况现在流行的网路游戏，更是助长了这种趋势，有一个不算是非常准确的统计，沉溺于网路游戏的人，百分之八十存在双重或者多重人格。
“不是那个老头的鬼魂，是另外一个恶灵，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罗莉说道：“现在一切全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等你醒来之后，你就问问那个发现你的小女孩，她是个鬼女，是我们这群鬼寄身的所在。”言末说道：“如果用支票什么的支付，就直接给她，如果是房子之类的东西，你想必有律师吧，留下一份遗嘱，把遗产转移到她的名下。”
“有……有鬼！鬼附在我的身上了。”那两个女人之中的一个，突然间慌乱地惊叫起来。紧接着，另外一个气势汹汹的男子也大叫起来：“啊——什么东西？鬼啊！”从一个人的身上，飞窜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言末渐渐找到了窍门，他不敢再去碰触那些被他附身的人的意识主体，很显然，那只会令他的存在彻底暴露。
“只有那些魂精魄灵充足的鬼，可以转世投胎，如果不想投胎，时间长了，鬼或许还可以修炼成鬼仙。
有的时候她也会在一旁观看，或许是因为接触多了，她渐渐对那些以往并不感兴趣的“肮脏男孩的爱好”，也觉得有点意思起来。
“过一会儿你再附到那个老头的身上去一次，我给你一个帐户，你想办法让老头把他所有的钱转到那个帐户上去，再让那个老头写一份遗嘱，他死后所有的房子和其他不动产，全都转到我的名下。”罗莉说道。
“不过我顶多可以兑给你一半，这一半的魂精魄灵就可以让你魂魄凝固，用不着担心在阴间吃不了前三年的苦头。我们这里总共有二十几个兄弟，每一个人都可以兑给你一些魂精魄灵，不过也不能太多，太多大家都会有麻烦。”言末说道。
这个发现令言末亡魂皆冒，他立刻想起那些原本用来欺骗那个垂死老人的话，或许那些谎话并非毫无道理，虽然用来维持鬼魂的，未必是什么魂精魄灵。
小女孩发出了一串干呕的声音，她实在被肉麻得有些受不了了。
同样是一间单人病房，不过这一次病房里面显得拥挤不堪。
小女孩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当一些特别恶毒的话钻进她的耳朵时，她的脸色也忍不住微微一变。
“不会吧，这就是你的计划？我不知道在你们这里怎样算，在我们那里窃听绝对违法。”言末连忙警告道。
“又换了一辆新车？”
“这个？不好说，人死为鬼，一不用吃饭穿衣，二不要片瓦存身，要钱干嘛，在阴间没有什么钱币，所以我前面就告诉过你烧锡箔纸钞，根本就是胡闹。
言末感到一丝内疚，不过立刻他便清醒过来，他暗自告诫自己，心要黑、皮要厚，这样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才不会吃亏。“怎么会呢？我这不就来了吗？不过我实在有些想像不到，你居然有那么多钱，做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我说过，我可以兑换给你的魂精魄灵有个底限，而你的所有财产超过了不少，你看怎么办？
“我打电话问过天气，然后才决定穿成这样，只要不是太晚回家，就用不着担心天气太冷。”罗莉淡然地说道：“更何况到了那里，我肯定会活动，活动就会散发热量。”
“好吧，那么让我们来做一笔交易，这样你总愿意了吧？我知道我错了，我将为此付出代价，我给你足够的报偿，这一下你满意了吧？”罗莉说道。
他感觉不到罗莉的气息了。
“我的建议是，你把女儿赶到外面去玩耍，让她远离那些功法。”
“可我倒是希望其他人全都买日本车，这样一来一旦我的车和别人的车相撞，让别人驾驶的日本车，充分变形消耗掉大部分撞击力，而我的车稍微变形，消耗掉小部分撞击力就可以了。
坐在前面的那两位男士，同时表演着射水鱼的招牌动作，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说出了条件，她绝对不担心那个恶灵不答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早已经非常清楚那个恶灵的底细。那个家伙活着的时候是个穷鬼，辛辛苦苦干了多年，完全是在给他的大哥、大嫂白打工，这样的家伙不狠狠地刮上一下，实在有些太对不起自己。
小女孩暗自为自己的成功而感到高兴，只要可以做交易，也就可以讨价还价，她对于自己讨价还价的功夫一向很有信心，她三岁的时候就已开始练习，练习的对象是她的父母。
“我喜欢蓝宝基尼和法拉利，日本车太轻太单薄，缺乏安全感。”罗莉用轻蔑而且淡然的语气说道。
“快再回去一次，把事情办妥之后，我会分你三成。”罗莉说道。